第2章 改变!我要你们血债血偿!(1 / 2)

“詹知许,沈淮序,我要你们血债血偿!”

猛地睁眼,詹霁月从床上坐起来,猩红着眼厉声嘶吼。

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回荡,詹霁月愣住。

目光打量四周,熟悉的霉味闯入鼻尖,红色的床幔如同鲜血一般在她的眼底飘扬。

这些——竟是她出嫁前的房间!

这是她最不想回忆的时候!

身为定安侯府嫡女,祖父疼爱爹娘和睦,她本该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,但她十岁那年爹娘发生一次争吵,她娘一气之下前往道观清修,这一去便是五年。

也是那个时候,祖父病逝,江姨娘日夜陪伴,她爹顶不住江姨娘的温柔小意,彻底忘了她娘,宠妾灭妻,不但不去接她娘,甚至将她弟弟送去远在江南的外祖那,宠着詹知许,让江姨娘出席各种宴会场合,大有抬为平妻的意思。

江姨娘得势后,那个嚣张的侯府嫡小姐“死了”,只留下苟且偷生不得爹宠爱的詹霁月。

临死,竟然还会回到这里?!

詹霁月眸光讽刺,低下头,赶忙去摸自己的肚子。

平的!

怎么可能!

一个大胆的念头涌上来,詹霁月掀开了衣袖——守宫砂牢牢地出现在手腕上!

重生!

她重生了!

“小姐,你醒了吗?”

门外,响起秋竹清脆稚嫩的声音。

詹霁月慌慌张张的从床上下去,推开门,迎上一张秀丽的小脸。

“秋竹!”

张开手,一把将秋竹抱住,詹霁月双目通红,喉咙溢出血腥味。

真好!

她还活着!没有为替她报信,被詹知许的人拖去树林,虐杀至死。

“小姐你这是怎么了?”

秋竹被詹霁月吓到,赶忙拉着她的手左右看看,急的眼眶通红,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奴婢去找大夫过来!”

“不用!”

詹霁月握住她的手,使劲擦了脸上的眼泪,重重的摇头。

“今日赏花宴不少达官贵人的女眷都要来,江姨娘催着奴婢来让您去前厅接待,也不知打的什么算盘!”

秋竹急切的开口,心疼的看着詹霁月身上的粗布麻衣。

堂堂定安侯府嫡小姐,竟然穿的这样单薄朴素!

闻言,詹霁月有瞬间的怔愣。

“赏花宴?”

是十五岁时在定安侯府举办的赏花宴!

她竟然回到这个时候!

詹霁月呼吸霎时冷了下去,瞳孔骤缩,眉眼染上阴霾,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小腹,面上溢出令人窒息的寒气。

前世,就是在这场赏花宴上,她被江姨娘和詹知许设计,名声尽毁!

那时她太天真,虽然被江姨娘百般折磨,却依旧信了詹知许伪装的善意,将她当成知心姐妹,听闻詹知许身体不适前去池塘边找她,结果却被人推了下去。

众目睽睽之下,一个小厮从水底冒出将她捞出来,本以为是小厮好意,可没想到那小厮竟然趁乱扯下她的衣裳,轻薄的纱裙盖着裸露的肌肤,她的名声差点毁了。

只是这样还没完,赏花宴的女眷有一些和她的母亲有些交情,命人给她披上外衣急着带她回房暖和,却没想到一进去她便头晕目眩,等清醒过来,身旁躺着一个蒙面的男人强行要抱她!

她吓坏了,狠狠甩了一巴掌,男人却不依不饶,就在这时候,江姨娘带着人群推开了房门。

她没了名声,父亲气急败坏要打死她,也是那时候,沈淮序的下人冲进来,带来一封信,告诉父亲他不介意这件事,甚至立刻和定安侯府定亲,许她正妻之位。

正是这样天大的恩情,让她彻底对他死心塌地!

哪怕婚后王府无人将她当成王妃尊重,甚至管家权也从未交到她手里,她也任劳任怨,甚至交出了祖父临死前给她的虎符!

多年前的事如今细细想来,很多细节根本经不起推敲!

那个救她的小厮——她曾在王府的庄子里见过!

至于那个蒙面的男人,江姨娘将他拖下去说是乱棍打死,可她从未见过那个男人的尸体!

“呵,看来是计中计!”

很快想清楚事情的脉络,詹霁月眸底酝出森寒,嘴角扯出冰凉的弧度。

“小姐,江姨娘不知这次要耍什么花招,您不如就别去了!”

秋竹眼泪簌簌的往下掉,忍不住开口。

经历这么多,詹霁月已经很久没听到这样真心的话,看着秋竹心底划过一丝暖流,喉咙发哽。

敛了眼底的湿气,她的面上露出一丝冰寒,吐出的声音比雪还冷,“必须要去!”

“秋竹,我们再不会受她们欺负!”

詹霁月的手扶着木门,指甲深深嵌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