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姮还是没有任何反应，只是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，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此刻男人掌心的温度是那样烫人。

李怀敬就这样等着她，看似一派释然的云淡风轻，实则没人注意到他另一只掩藏在背后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
耳边只有四周呼啸的风，女孩眼眶有些红，很久才开口，声音里有悲凉：“李怀敬……”她其实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，“你让我再想想，好吗？我需要再想想。”

闻言，男人似松了口气，他强压住内心的狂喜，握着姜姮的手不自觉更紧了些：“我先送你回去吧。”没有更多的话，李怀敬怕自己内心的想法暴露出来。

她就这样任由李怀敬牵着自己，护自己上车，给自己系安全带，近乎玩偶一样的，没有什么反应。

回到公寓，姜姮在阳台站了很久，的确李怀敬这次看上去并没有逼自己……

她就这样一直站着，直到天都黑了，也好像没有察觉，晚上风有点凉，她被吹得一个激灵，这才反应过来。

“姮姮。”是李怀谦的声音，姜姮从阳台走进来，“你来啦？”她笑了笑想遮掩自己的心事。

看姜姮极力掩饰着什么的样子，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，李怀谦心有些沉，今天秘书和他说了，说姜小姐临时改变主意要自己去送协议书，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，可操作性太大了，尤其面对的还是李怀敬那只老谋深算的狐狸。

但他没有问出口，说出来有什么用的，只会增加姮姮的负担而已。

李怀谦只是假装没有察觉，对着姜姮笑着点了点头，语气温和：“回来了，今天给你带了鹅肝，以前你最爱吃的。”说完扬了扬手中的饭盒：“一定饿了吧，快来吃饭。”

女孩没有动，只是就这样看着他。

“怎么了？”他摆好桌上的菜，就急忙走到她身边：“不舒服吗？”说完赶紧用手贴在了姜姮额头上。其实他知道是因为什么，只是他不想问，也不敢问。

就着李怀谦伸来的手，姜姮摇了摇头，声音有些哑：“今天，我去见李怀敬了。”

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的直白，李怀谦动作一僵，但很快就调整过来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：“嗯，然后呢？”

“我，和他并没有离成。”她盯着地上的瓷砖，声音越说越小。

闻言，李怀谦再也没有办法假装什么都不知道，他声音有些委屈，像快被主人丢弃的小狗一样：“所以我呢？你不要我了对吗？”

“不是的，不是的。”姜姮急忙解释，“我想等他渡过这段时间再离。”

“最多一个月，等他过完这段时间就离婚，到时候，我们就永远永远在一起，好吗？”

“好。”李怀谦没有再说更多的话，只是紧紧搂着女孩：“都听你的，一个月而已。”是啊，一个月而已，他有什么等不了的呢，一年都等下来了。

姜姮靠在了他的肩膀上，等李怀敬度过这段最艰难的时期，也算是自己对他仁至义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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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云总部大厦

李怀敬加班到了深夜，他知道的，自己极尽卖惨装可怜也最多只能拖住姜姮，他看出来了，她想和自己离婚的心思从来没有变过！从来都是这样的，姜姮那样犟，自己和她在一起这么久，怎么可能不知道。

所以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……李怀敬靠在办公椅上，最近事情太多，饶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他都有些吃力，他这个弟弟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。

头忽然很疼，男人有些难捱，赶紧拿起一旁的药瓶倒出几粒药，熟练地就着水喝了下去。

笃——笃——

杨总助走了进来，将整理好的文件递到总裁面前：“总裁，事情已经办好了。周行崇周先生主动提出明天要见您。”

李怀敬点了点头，似乎是早有预料般，对于这个消息他并不感到稀奇。望着杨言，男人声音温和：“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。”

“不辛苦，应该的。”杨总助有些受宠若惊。

李怀敬轻轻牵了下嘴角：“已经很晚了，你先回去吧。”说完他就起身走向办公室内部的休息室，药物并没有立刻见效，他的头依然在剧痛着，思维像是在被吞噬，和现实一样，叫他有些无能为力。

仿佛从她和李怀敬提完离婚的第二天开始，李怀谦就开始忙了起来，每天能陪自己的时间也很少了，姜姮大概猜到了一些，却也没什么办法，不管最终结果怎么样，谁赢谁输，她都会和李怀敬离婚。

正思索间，电话铃声响了，是导师打来的。她赶紧接起来：“喂，老师。嗯，对的。谢谢老师，麻烦您了！”挂了电话，姜姮有些激动。

很久之前导师就说要内推她出国科研，只是当时自己被李怀敬蒙蔽着，总以为能一直在一起。现在倒是没什么好犹豫的了，怀谦说可以调到那里的公司陪自己，所以前天才终于联系导师说她想好了，只是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