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7章 拜见老师(1 / 2)

名利尘烟 抠叔 1012 字 4个月前

张畅前几天早已给老师打过电话,约了见面的时间。到了省城后,已是中午。走在自己首经十分熟悉的地方,张畅有些百感交集。先是自己吃了午饭,又去买了礼物。给老师买的是茶叶和烟酒,而给师母却是买了条真丝丝巾,又拎了一大兜时令水果,才去了老师家里。

下午三点半,张畅准时来到老师家门口。

老师退休后还住在学校家属院里,一排四户的二层小楼,还是八十年代初学校建的,位置虽偏僻,但胜在环境安静优雅。

老师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,都在外地工作且已成家。曾多次说过要接老俩口过去住,但老师不愿意:无非就是一张床三碗饭的事,在哪不都是一样。两个人虽住了二层,还是拥挤:一层除了日常起居外留了一个会客室,其它的房间和二楼全是老师的书房。

快十年了,老师第一次站到院门口亲自迎接自己曾经最得意的弟子。

站在门口的老师精神矍铄,满头的银发在阳光下闪着岁月的光泽,一双深邃的眼睛透着睿智,仿佛充满了无尽的故事和智慧。

看到张畅拎着大包小包,老师说:先把你手里那些玩意扔了,我不食嗟来之食。

张畅说:好。烟茶送到门口小卖部,水果给门房大爷,可以不。

老师摆摆手,送礼都说的这么堂而皇之,酒呢?

张畅说没有。却又悄悄向上提了一下手里的兜。老师肝不好,医生不让喝,肝母就奉若神明指令,坚决执行。

先是坐着宣喧了一阵,再是帮师母做饭,吃了饭,然后才上了二楼书房。

上了楼梯,朝向阳光充足的一面有三大间,是原来的客厅、书房和主卧。装修时直接把非承重隔墙去了,就成了连通的书房。书房正墙上挂着一幅老师自书的字:履冰斋。当中间是一个硕大的书桌,书桌上摆放着一盏台灯,桌子上摆放着一些文具和笔记本。能利用的侧墙都搭了书架,书架上整齐地排列着各式各样的书籍。 在书房靠窗户一侧的角落里,有两组对座的沙发,沙发中间还放着一个茶几,上面放着茶具和茶叶。曾几何时,张畅在这里听过老师多次的教诲。

老师喜茶爱酒能抽烟,他自嘲这是男人的三宝。随后上来的师母拎了开水壶,泡上茶。老师说:畅丫头来也不让抿一盅吗。师母瞪了一眼,又下楼去,上来却端了个托盘,上面是一个中式的青花瓷酒壶,还有一盘花生米。

三个人这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。

张畅毫不保留的说了自己在天州两年多的经历和所思所想,包括生了小马驹的事。

师母一听张畅生了孩子,忍不住拍了一把张畅:你这孩子,有娃也不带来让我们看看。多大了,有照片吗?快拿出来看看。

张畅从自己的坤包里掏出照片,却被老师一把抢回去:嗯,头大嘴阔眼睛亮,长大不是教授就是官。

师母说:人家说不是皇帝就是官。老师哈哈大笑:皇帝都有老师。乘机抿了一盅:电话里说要释疑解惑,说吧,什么事?

张畅言简意赅,条理清晰:三个问题:一是我不想在体制内待了,却又不知道去哪里。二是不想在天州待,也不知道去哪里,三是不想和那个人结婚,可又放不下孩子。

老师笑了:你这是而今识尽愁滋味,却道天凉好个秋吗?心无安处,自然不知归处。心有安处,自然就是归处。

张畅端着酒盅在手里捻着:当初一心进体制,既有羡慕体制的华丽,也有迫于生计的压力。别人能干的事我为什么干不了?十年一梦,才发现不管你站在何处,都是罗织在这个巨网上的一个绳结,所以厌倦了。可是,除了青灯古庙,我不知道我还会干什么,还能干什么。之所以不想待在天州,是因为离开省城后,不再追逐名利。站在圈子边上,看到了太多的龌龊。或许,旁观者清就是如此吧。所以,离开这个让自己幡然醒悟和有太多感慨的地方,不想回忆而已。而不想和那个人走的更近,是发现越来越不了解他。

师母说:他是这个小孩儿的父亲吗?

张畅点头称是。又说了和刘昆的纠葛:当初选择他最大的一个因素是没有在体制内待过,对于体制内情况近乎于一张白纸。可没有想到,不到两年的间,完全看不透他了。

老师看着张畅,目光犀利,嘴皮翕动着。师母连忙拉了一把老师:不喝一盅吗?

老师哦了一声:畅丫头,你还是偏激、自我和执拗了。因为饭里有沙子,我们能不吃饭吗。或者说你讳病忌医了。这不该是一个在体制内风生云起了十年的人该有的想法。你以为你是心累了,说透了无非是一种厌世。

为什么会这样,你没有找到真正的原因。当初,你进入这个体制,本身就是戴着有色眼镜去的,是为己为中心的,何况,这些年来,之所以你表面上风光,靠的不是自己本身的努力,而是你的思想刚好和现实中畸形的那些土壤契合了,于是你就变态的茁壮了。说刻簿些,你就是体制内那些污秽中的一种花瓶。而你现在不过是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