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到了。”

陆言取出一个绿色的蛋。

与其说是蛋，不如说是长着眼睛，嘴巴，鼻子的怪异椭圆。

“这是什么？”顾曼曼看着这个充满怪诞气息的东西也充满了好奇。

“我也不知道，很奇妙吧，我失去了很多记忆。”

“这是母亲送给我的礼物。”

这个要交给本体。

“走吧，接下来去女生宿舍，你把你的行李箱也取走。”

将绿色的蛋挂在脖子上。

陆言替身拎起行李箱离开这个他只住了几天的地方。

“也好，最近太无聊我也有些好奇灵魂和意识的边界。”

“虽说占据了这个叫顾曼曼的女人并且吸取了她的记忆。”

“但对于存在的研究还是需要慢慢体悟的。”

二人来到相距不远的女生宿舍。

336房间。

顾曼曼找到了她的行李箱，然后打开。

里面除了化妆品就是衣服，还有毛绒公仔。

看起来十分少女。

“这还真是，有些恍若隔世。”

只在记忆中的画面再次出现在眼前，她也有些走神，一滴晶莹的眼泪不自觉的从她眼角流出。

这一切都被陆言尽收眼底，但他并不在意。

“呐，陆言，你说什么是人性呢？”

忽然回头的顾曼曼看着陆言的眼神里竟然充满了与以往不同的灵动，以及自然的笑容。

“人性是痛苦，是喜悦，是分享，是快乐，是悲伤，是绝望，也是希望…”

“因此，你无须问我，此刻的你已经找到了人性不是吗？”

说罢，陆言在心里补充一句“就跟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一样。”

顾曼曼听罢，一边收拾行李一边继续问道“为什么你嘴里的人性没有情感呢？”

“情感？那种东西不是真正的人性，那是被人类歌颂的东西，是人类幻想的神具备的品德。”

“举个例子，中世纪的贵妇用动物内脏当化妆品，用猪油盘头，用人的尿液洗脸。”

“他们没日没夜的狂欢享乐，顺便去教会讴歌神灵。”

“底层的人在绝望的压榨中度过一生。”

“你说在那时候的环境里，人所拥有的到底是什么？”

“是亲情，爱情，友情，还是高尚的圣洁？”

陆言说到这里顿了一下。

“人性很复杂，但也很纯粹，坚持即存在，放弃即失格。”

“领主你的认知果然和我的不同啊。”

顾曼曼听完也没有反驳，她的记忆里的经历让她不认可陆言的说法。

“认不认同都无所谓，本来就是随口说说罢了。”

陆言小熊摊手。

“也是，刚才是我失态了。”

提着行李箱，顾曼曼低头行礼。

“忽然找回人性的我，被宿主的情感冲刷，差点迷失自己。”

“不得不说，情感也是十分强大的力量。”

二人边走边闲聊。

“情感和信仰一样，都是那种能引导出来内心的力量之一。”

“但失去情感后的落差又会让一个人彻底心死。”

“所以是双刃剑罢了，而我，不需要这种不稳定的力量。”

陆言发表了关于情感的看法。

“感情真的如此不堪吗？”

第三个人的声音插入陆言的对话中。

空旷的街道上。

无人管理疯狂吸取尸体养分的花坛里爬出来了一个畸形人。

他开口询问陆言。

“有趣啊，抗体还是意志，你竟然没有被丧尸病毒同化。”

陆言看了一眼就确定了来者的身份。

“我问你情感就如此不堪吗？”

他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。

“嘛，别急啊，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，长出了章鱼的吸盘，也长出了蝎子的尾巴。”

“你是不是没有吃人啊？”

陆言跟发现新大陆一样开始研究。

“我，我被丧尸咬了后凭借对感情的坚持没有失去理智，但饥饿仍旧困扰着我。”

“无奈我只能捕猎动物和昆虫。”

“刚才听到你对于感情的描述，我才忍不住出来跟你争辩。”

他解释道。

陆言则表示“没必要争辩，至少你的情感让你挺过了病毒。”

“还真是幸运啊，刚才你问我情感有这么不堪吗？”

“那我就以你为例告诉你吧。”

“我不知道你是抗体还是情感挺过了病毒同化，但你只是个例，是情感的个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