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君房趁她没磕下去，赶紧把她扶起来。

“这是做什么！快起来！这件事无关你我，都是......都是祸事所为！要怪......你就怪为师无能，不能重塑你的气海根基......”

“徒儿知道，师父一直都很器重我和小柔，希望我们能把鬼谷修仙发扬传承。但现在徒儿......无法为师父分忧，您这么多年对我的辛苦栽培，付诸东流......”

“唉......这件事，对你自己的伤害最大，为师......唉......”

徐君房真的是不知该说什么，看着痛哭的爱徒，心里也是阵阵难受和愧疚。

小柔同样跪在小婉身边，不断地安慰着她。而陈沐风站在不远处一脸便秘的样子，想过去安慰又觉得不妥，不过去吧，又过不去心里那关，整个人总有一种思想已经飞过去，但人却还在原地站着的撕裂感。

好在张韩这孩子懂事，走到小婉身边，学着徐君房的动作摩挲着她的头顶，像个小大人似的说道：“师姐别哭了，师父收我为徒，我一定会好好学，不仅要像你一样厉害，还要替你们分担重任，不让师父和你们那么辛苦，我会越来越厉害，不会让人欺负你们的！你以后和风哥在一起，他要对你不好，我会替你教训他，打得他满地找牙......”

张韩说的很不错，听的徐君房频频点头，但听到最后一句话......

屋里其他四人都愣住了，随即小柔像被点了笑穴一般，趴在小婉肩头不断颤抖，毕竟徐君房时常教育她们要保持仪态，此时在他面前要不顾形象地爆笑，总不是一件好事。

小婉则是哭笑不得，知道陈沐风就在身后不远，面红耳赤地瞪了张韩一眼，吓得他立刻闭嘴。

不过，悲戚压抑的气氛被张韩无心的一句话彻底打破，事情开始向奇怪的方向发展......

徐君房思忖片刻，决定再推一把。

“......你和沐风......”

小婉赶紧摇头摆手，就算她心里不是这样想的，但她绝对不敢在徐君房面前承认什么：“没有！师父！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......”

陈沐风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小婉，不太明白她是什么意思，在洞窟里抱也抱过了，话也说得够直白，现在这关键的时刻却矢口否认......

当然，这种直男是不会懂得女子心思的，尤其是古代秦时，让一个尊师重道、恪守传统的女子承认和男子有关系，比登天还难。

徐君房看了陈沐风一眼，不动声色地说道：“婉儿，你把为师看作那些不通人情的老顽固吗？你是为师养大，也是为师最为器重的徒儿，师父师父，亦师亦父，哪个做父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能够出息，能够幸福？

你和沐风之间有没有关系，为师不想管，也不想插手，将来会怎样也是你们的事情。但沐风这孩子......虽然身有异状，性格跳脱，礼教欠佳，文化有限......”

“喂！徐老头！”

“......但年轻帅气，纯良仁义，关键是目前看起来非常可靠，指望他飞黄腾达可能不现实，但富贵一方倒是很容易......有为师几分风范，倒也是个良人......”

“徐老头......你这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？”

没人搭理他。

“师父......我和他......真不是你想的那样......”小婉羞臊地低着头，表现和嘴上说的完全不符。

“为师说了，你们的事，我不管。若你还把我当师父，就听我的，不要想太多，虽然你现在无法再走修仙一道，以你的天赋，学习任何一项技艺都能很快超过你那些师兄，或者......你若是觉得疲累，若能和沐风在一起，为师也觉得不失为......”

“师父......别说了......”

徐君房也觉得不能太激进，轻咳一声做总结性发言：“总之......无法再走修仙之路，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如此难过的事情。你很年轻，你可以选择很多你想要去做的事，为师......一定会支持你。”

小婉擦去脸上的泪水，看着徐君房的目光中多了一份坚毅，再次缓缓跪下。

这次徐君房没有阻止她。

因为她的眼神已经告诉他，这孩子终究还是跨过这道坎，她所迷惘的只是对自己的愧疚和懊悔，求的，只是自己的那份无足轻重的原谅和解释。

或者，可以形容为解脱。

小婉没有磕头，她也很清楚这种表现有些刻意，只是趴伏在地上，诚心实意地对徐君房说：“师父，婉儿......还是您的徒儿。”

“......当然......起来吧。”小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，差点把很少有情绪波动的徐君房眼泪说出来。

小婉拉着小柔坐在床边，拉过一旁的张韩说：“将来你要好好